“可以。”而上司的语气似乎没有什么变化,“如果林教授需要,另外两个人的报告也一并可以给他查看的权限。”
“好的头儿……还有,关于下周的开采项目……”
“查尔斯。”
明明语气和刚刚没什么不同,但通过电流的处理,无端就冷上了三分。
被打断的查尔斯终于察觉了什么,结巴了一下:“到、到!”
听筒里安静了几秒,然后他听上司冷冰冰地道:
“现在是零点五十八分。”
“我在休假。”
“能源部的事情等到天亮也不会怎么样。”
撒欢跑的鬣狗一滞。
查尔斯:“……”
查尔斯:“……啊?”
“还有,鉴于你前段时间频繁的工作失误,接下来的六个月都将免除你的奖金,薪资按失误严重程度重新调整。”
查尔斯:“……”
查尔斯:“……啊?!”
而脚边的鬣狗跟着主人一起睁大了眼睛。
“没有其他问题了吗?”
查尔斯:“……啊。”
接着是通讯被挂断的提示音。
可怜查尔斯同志,在原地发愣了好长时间。
……
通讯器被随手扔在了一旁,顺着脊背的大手一顿,Alpha低头,留恋地蹭了蹭怀里人的肩窝。
或许是折腾得太累,短短的几分钟,小家伙已经抱着他的脖子睡着了。
轻浅的呼吸洒在耳畔,连心跳也一起平缓了下来。
*
林景希按着胀痛的太阳穴,忍着肚子里的古怪,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去听讲台上的导师到底在说什么。
这就是人类的宿醉吗?
昨天明明也没喝几杯啊……
这么想着,他忍不住看了一眼身边精神奕奕的许嘉平。
……嘤,平平明明喝的比他多。
为什么平平就这么精神?
大约是感受到了同桌视线里的怨念,许嘉平伸手进书包里掏了掏,掏出一个小瓶子,偷偷递了过来。
“给。”
“这是什么?”
“止疼药,”许嘉平小声道,“不是头疼吗?昨天回家没喝解酒的东西啊?”
林景希一听回家两个字,只觉得头好像更疼了。
……他昨天都干了什么?
零星的记忆里,他似乎干了包括但不限于‘怒斥帝国上将对他不好’、‘当街瞎揉帝国上将的脸’、‘在楼梯口耍赖不肯自己上去’、‘把帝国上将的精神体当成大狗勾来回rua’等要命的事情。
随便单独拎出哪一件都能让他的脚趾抠出一个三室一厅。
还不算他实在想不起来的。
……断片误人事!
甚至林景希现在闭上眼睛,恍惚都能再次看见早上大黑……啊不,黑狼直勾勾地盯着他看的样子。
自己还干了什么其他……更严重的事情吗?
早上林景希是从床上醒来的,醒来的时候衣服被换过,身旁的一侧多放了两个枕头,那张大床就这样被枕头分成了两个部分。
他醒来时格兰已经在书房了,门是关着的,能隐约听见什么谈话的声音。
而大黑……黑狼就趴在卧室门口,听见他出来的动静,一双兽瞳一眨不眨地看着他,随后无声无息地跟着他去洗漱,吃早饭,直到出门。
除了恨不得把自己一口吞了,小兔子不知道还能怎么理解这种直白的目光。
想着,他又小小地打了个哈欠。
然而就算很认真地在回想,但记忆从昨晚进门之后就断得干干净净。
除了……
除了半夜他好像睁了一次眼,迷迷糊糊间,只觉得好像被什么箍得很紧,几乎要喘不过气来。
但他当时太困了,勉强动了两下就又睡了过去。
……到底还干啥了???
小兔子就这么走了神,很快到了下课时间。
“希希,怎么一上午都魂不守舍的?”终于下了课,许嘉平边收拾东西边问。
林景希抓了抓头发,一张小脸几乎皱成了包子:“……我想不起来昨天回家干什么了。”
“嗯?”许嘉平想了想,道,“你家里有管家机器人之类的东西吗?问问它们不就好了?”
“啊,对哦……”小包子一愣,接着一下舒展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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